流霜躺在床上,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他感到很迷茫,想象中的高兴没有出现。但令人感到安慰的是,现在有钱可赚,以后生活无虞,父亲得到安葬。只是这一切既是他聊以自慰的事情,亦是一切孤独不安之源。他终于明白父亲曾说得:“人生就像一出戏,命运是戏本,命运长河里的人们在演戏,戏多曲折。可人生又不像戏,因为人们从来不知道该怎么演,也许只有在死亡之前回望,才能看出端倪。”流霜闭上双眼,不容眼泪再流。
片刻之后,流霜睁开双眼,安静沉默再次回归。天光在大雪中朦胧,流霜裹着棉袍,匆匆出门。
掌柜规定的时间是下午,因此流霜认为他有时间去一趟东郊。街上无比寂静,只有风雪呼啸,然而用不了多长时间,或许是下一刻,人们便会不约而同的起床上街。流霜一步步向城东门走去,东门在风雪中显得尤为雄伟,离得近了,五丈高的城墙占据所有视线。而大门早已打开,两名浑身藏在盔甲中的将士一动不动地守卫着东门,除此之外,再没发现其他士兵。
流霜稍稍看了一眼那两名将士,他们静默着,不露一丝气息。他加快了步伐,想着店小二的指点,向东郊墓地行进。没过多久,占地辽阔而又寂静无人的墓地出现在眼前,所有墓碑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