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轴外二尺高的墙上,一杆大枪深深地插入,好像是大门口的栏杆一样。
廖化忽然仿佛感觉自己,人如在夜间,孤身站立于荒野。
老桂慢慢爬起来,捡起自己的甘蔗刀,向着老门和小门各鞠了一个躬:老兄弟,大侄子,对不住了,老桂自顾不暇,不能收敛二位的遗蜕!多见谅!老桂日后定再来祭拜烧纸!
走到墙边,挑起两捆甘蔗,稳了稳摇晃的身形,拽拽失神的廖化:兄弟,跟我走。
廖化此刻失魂落魄,没有主见,跟着老桂前行,不远,便进了一个小胡同,七拐八折,离梨园渐远了。
行至无人处,老桂放下甘蔗,咳了一口,竟吐出血来了。
他见廖化看着他,摆摆手:不打紧!叫那四条腿的畜生撞了一下而已。吐出来,可舒服多了。不那么憋得难受了。
他又对廖化说:学生仔,好好地整整衣服,莫教衙门巡街的警察,看见了起疑!
老桂也自行啪嗒身上的泥土,整理衣服。
整完,他让廖化转个身,看看大差不多。自己也转了个身,让廖化帮着查看一下。
他看着廖化:小哥儿怎么也不问问我老桂什么吗?
廖化摇摇头,他不知道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