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跑来从军的有十几个。一共得六十冒头。
管三豹臭嘴：人家六十个来，现在算上大黄和小金，去掉冯和尚，就剩七个了。咱们东大营可没有过这么高的战死率。
剩下看热闹的人大多是东大营的老人，大家都没细想过为什麽和尚们战死的这么多。
大家都看管三豹，这小子今天脑子怎么这好用。
小管咽口吐沫：可能是信佛，早死早托生吧。
老云坐在长板凳上，喘了口气：都是老兄弟们，何必遮盖呢？
老胡毫不质疑地：他们都是为了保护大黄死的！大黄是白莲寺传法弟子！
管三豹倒不明白了：这啥意思？
老胡骂道：笨蛋！就是说，大黄是佛子！是缘觉大师的衣钵传人。这些秃驴们都是舍身护法。
东大营的老兄弟们都肃然起敬。
冯和尚领着队，一瘸一拐的一帮师兄弟，走过操场，神情坦然。
完颜陈和尚忽然起身，整理衣服，跪下，合掌，伸出，低头跪拜。
众人或忽然觉悟，或随大流，无一点声音，跪下。
冯和尚他们目不转睛，淡然走过众人，越过沙发他们，来到风车之下，背墙远远面对大家，列队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