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从弗洛伊恩丘陵的最高点慢慢扩散开来,沿着温莎堡内连绵的塔楼所组成的优美弧线,一丝丝,一束束投射到这座渐渐苏醒的城市。
当第一晨光照穿城堡,与沃尔姆斯大教堂华丽繁复的高耸尖塔相交时,教会的敲钟人早就静默立于此地,他已经渡过了无数个这样的早晨,眯起眼睛望向光芒四溢的朝阳,抖起膀子使劲推动悬挂在塔楼顶的巨大铜钟。
“嗡——嗡——嗡——”三声缓慢沉重而富有节奏的钟声如同神明在凡间的低语,把整座城市唤醒,似乎在宣告着世间重新回到光明神的统治之下,这一刻,新的一天便算是开始了。
对于常年生活在沃尔姆斯的普通人来说,一切仍是按部就班的进行,即使是新的一天也不过是在重复没有多少变化的日常而已。
但对于初来乍到的索尔一行人,他们需要摸索和习惯的还有太多。
索尔已经感到头昏脑涨了,虽说野蛮人身体强壮,可连续一晚上没有睡眠,又经历了一番逃亡,他也有些熬不住,大脑一阵阵发出“ong,ong”的响声,仿佛是在敦促他快点去休息。
在磨坏了两把锯子,费了好大一番劲后,克拉托斯终于将深入克图玛肩胛的弩箭锯成两段,在用煮好的纱布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