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沃尔姆斯中区的一所房子里,这是栋不算大的二层小楼,外边围绕着灰白色的砖墙,铁栅门外有两名身着皮甲的佣兵看守,虽然没有街上的守卫站的齐整,但按在腰间布满老茧的粗糙大手无声诉说着他们可不是没见过血的毛头小子。
“这就算了——!?”屋子里传来愤怒的质问声,德扬?塞拉芬撩起薄锦缎子长袍的衣角,右手死死捏着珍爱的透镜,拴在透镜上的金链子被扯成一条紧绷的线,仿佛再多加一分力气就要被拽断了一样。
英俊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两撇八字胡气得快要从嘴角跳下来,他怨恨地盯着面前正视他如无物一般坐在长椅上,享用着桌子上早餐的杰森?斯佩萨。
“别忘了从马尔藤船上劫来的钱粮你们佣兵团也是分润了的!”他上身马甲前的两排扣鼓开了,原本梳理得纹丝不乱的头发随着脑袋剧烈颤抖一丝丝披散开来。
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绝望和嘲讽,塞拉芬咒骂着:“你以为假惺惺地寄过去一封信,就真的能算了吗?后患不除——早晚有一天他会重新找上你的!”
锋利的餐刀狠狠刺进一块儿涂了蜜的牛排上,杰森张开大嘴一口将整块儿牛排吞咽下去,这种粗犷的吃法是他曾经在军中养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