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读着“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千般恨不消。及至到来无一事,庐山烟雨浙江潮。”一诗,大为迷惑,百合叹息道:“义父,您竟然将这么美丽景色,当做虚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孩子们,你们只从字面上理解,这种习惯不好。当时,我对庐山的风景和钱塘江潮慕名已久,常萦于梦寐。恨不得早日身历庐山之境,一赏烟雨迷濠之奇;如果不能目睹钱塘江潮,一看它万马奔腾,势撼山岳之壮,真是辜负此生,千般遗憾,难以消解。可是后来出任杭州刺史,攀登过并饱览了庐山的烟雨,又欣赏了一年一度的钱塘江潮,反倒觉得此情此景已经变得平淡无奇了。烟雨的聚散飘忽,江潮的自来自去,似乎可以忘记了,烟雨、江潮也似有还无了。我借助《观潮》为题,抒写了一种消极、虚无的思想,有佛家的禅宗情调。在诗中言及的“及至到来无一事”,就是把庐山烟雨、钱塘江潮淡化,淡到不过如此,这与为父当初未来时的千般期待、万分遗憾,就显得幼稚可笑了。细细想来,人大多也是如此的。”
“哦,义父,可是对于不谙世事的我们来说,简直还不能理解这种禅味。”百合道。
“大人,请问在您家做客的那位年轻人是谁呀?”百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