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壑巨大,弯弯曲曲的,却是没有流水,于是便谈不上什么青山流水之类。
沟壑某处迂角,韩山嵬踱步,陷入沉思。他的身前是一块巨大的山石,挡住了上山的路。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上山,但是他却知道他一定要上山,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那是一条绝路,大石阻碍,无法逾越。
伸手划过巨石,有一种冰凉的感觉,很光滑。再抬头看去,韩山嵬便知道此石无法攀登。
双手负背,慢步而走,发出嗒嗒之声。不知何时,韩山嵬破损的衣物已然焕然一新,犹若新装。的脚掌早已被一双崭新的靴子包裹。若非少年苍白憔悴的面孔,那此间的他必然被人当作山野游戏的贵人。
“我…好像明白了……”
不知道是第几次走到山石之前,少年没有再次移动脚步,而是停顿下来,低声喃喃,似有所悟。
少年凝视大石,浑浊的双目渐渐清晰,撕裂了笼罩许久地迷惘。
“我…懂了。”
韩山嵬抬起头来,看向天际,他的双目深邃如渊,望向不知处。
“你明白了什么?”
半晌,寂静的天地被打破,一道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响起,盘旋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