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寒江倒头躺在席子上,地上的凉意钻透肌肤,舒爽极了。
“你这样不垫被子,冷不冷”,黄大福一边收拾着未吃完的食物,一边教导似的语气。
“你放心吧,我身上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这几天我不会出去的”,乌寒江脸上的表情和他的言语一般轻松,愉悦。
夜晚又悄无声息地压在了每个人的头顶。
黄大福懒洋洋地躺在席子上半天没有睡着,吃饭喝足的他很少这样子,即使他自己都感觉到奇怪。
那是不是因为他的身上已有担子。
有担子的人就有了挂碍,有挂碍的人就会失眠。
黄大福将肥硕的身体侧卧,眯着眼睛,茫无目的的说道:“天黑了吗?你猜黑了没有”。
密室里另一个声音骤然响起:“我怎么从来就没觉得天亮过,咱们不一直都呆在黑暗里嘛”。
原来乌寒江也未睡着,此刻微微动了动。
漆黑的空间里,有人说话,感觉似乎也不那么闷了。
黄大福高高兴兴地坐起来,盘着腿道:“哈哈,原来你也睡不着”。
乌寒江一声轻笑,“睡着了不给你吵醒才怪”。
黄大福望着茫茫虚空,“你现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