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寺中僧众,为了避讳住持的“不祥”法号,都不直接这么叫。
止正大咧咧一嗓子,圆寂法师倒是笑了,“你来得很快呀,但又为何如此狼狈?行端大师才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这趟有所求。不知所为何事?”
止正没提车祸的事,张口直奔主题,“我要下地狱。”
这话太过惊悚,周遭修晚课的僧众顿时忘记戒律,相互窃窃私语起来,也有年长的在给年轻的解释这位“莽汉”是谁。
圆寂一怔,“法师,这是说笑吗?你究竟做了什么无法宽恕的事?如果仅仅是一如既往地贪杯,倒也不必非下去不可,只需还俗就是了……”
“我师父说你有办法,我修正一下——按师尊的说法,我要去的不是地狱,是冥界。”
圆寂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
“我还当你已经证得果位,看来不是……”他拿起身边的短“棒槌”,轻轻敲了一下木鱼,“散课了,今天暂且到这里。”
大觉寺十几位僧众理解住持意图,尽皆起身,双手合十浅喧佛号,低头鱼贯走出禅堂。
厅内只剩下两个人。圆寂看了看自己手中,突然问,“你知道佛门管这个叫什么吗?”
止正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