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凛然不惧,头可断,血可流,浩然正气不能丢!张起对他打不得,杀不得,恐吓无用,说理不信。说好听点,就是砸不扁,煮不烂,炒不暴的铜碗豆,说不好听点,就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就在张起动了劫粮心思时,师爷在县太爷耳边说了几句,县太爷答应救济点粮食,前题是流民不能入城。和师爷对望间,张起有点发怵,此人给他的压力非常大。
粮食的事儿谈妥后,张起变身为虚心好学的少年。和县太爷谈起了时政、学问,最后县太爷长叹:“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张起郁闷无比,把你的狗眼擦亮!老纸纯爷门儿!不是佳人,也没做贼!李师爷把张起送出县衙,语重心长道;“仙不扰凡,事情闹大前,收手吧。”张起听了双眼一亮开口:“好啊,你接手!”可惜他注定失望,李师爷脸一垮,甩甩大袖,飘然离去,不带走一颗烫手山芋。张起对着他背影,竖起了中指,只会动嘴皮子,不干实事的家伙,鄙其娘之!
那几十车杂粮,没几天就快见底了。一两万张嘴啊,对粮食的需求可不是个小数目,城外的野菜、草根都被挖尽,更别说那些飞禽走兽,就连躲在地下过冬的蛇鼠,也被流民掘地三尺逮出,用来裹腹。在这个严冬,天地万物仿佛都在为生存而挣扎。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