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后张起睁开眼,撇开了想明辨的思绪,丢弃了不切实际的烦恼。现在能做的,是独善其身,兼济安置地的流民,想不通,就不想,能做的,就尽量去做。
城头,县太爷双手暗中紧握,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激动。这帮该死的叛匪,终于要被剿灭了,总算守得云开见日月,却突然发觉,身旁站着一个最烦的人。守城的军士和官差,并没有提醒县太爷,因为在他们眼中,这两人,身份差异虽大,但好得比朋友还亲,有点那啥?腥腥相惜的感觉,当然还有将领。
县太爷却不这么认为,特别是在这非常敏感的时候。一愣之后警惕问道:“你来干吗?”,“大人,我请你到我们那儿作客。”张起露出了自认为非常阳光,非常恭敬的微笑,但落在县太爷眼中,却只有两个字:奸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去!”县太爷断然拒绝。眼见尘埃落定,官威是要摆的,架子是要端的。
请客当然要诚恳,张起再次行了一礼道:“承蒙大人多日照拂,安置地百姓感激不尽,请大人一定赏光。”县太爷狐疑看着他,想斟酌一下,这小子外表憨厚,内心却精明得很,鬼点子特别多,还是防着点好。但去去也不错,圣意是剿扶并举,剿是军方的事,这扶可就是他的功绩了,展示一下亲民风格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