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陆县的水码头,从未出现过如此惨烈的事儿。那些苦力早已逃离,还管什么工钱,能保一条命就不错了。但有一个人,沮丧中带着执著留在码头,说好的工钱,谁给?风歌张望了一圈,不见那个雇自己的人,泥马的,黑心肠!赖账趁乱跑了,转眼看到那个忙碌不停的员外,货主!就找他要。
陈员外在安陆县颇有名望,家产殷实又乐善好施,人脉很广。但他的真实身份却无人知晓,此刻陈员外焦头烂额、惶惶不安,许师爷骂得对,安逸得太久,忘了危险,忘了自已是谁,此事过后,不知上面要给什么处罚?把后续事做好,不要祸及妻儿老小。
边忙边想心事时,一个流浪汉凑到他跟前,伸出手,说了两个字:“给钱!”陈员外一愣,这又是哪一出?“刚才我帮你搬货,雇我的那人不见了,你是货主,给钱,十文。”风歌理直气壮开口,陈员外气结了,什么人都来添乱!老纸好欺负吗?抬脚就想踹死这个流浪汉。
风歌以为自已够倒霉了,却不知有人比他更倒霉。陈员外刚抬脚想踹人,却不料自己先被别人踹飞了。其实他应该感谢踹他的人,不然脚踹出时,就是断腿时。陈员外爬起来正要发飚,却吓得打哆嗦,踹他的人正是黄老,自己难道又做错了什么?越想越怕,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