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的意识和情绪,很混乱。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在激烈地碰撞交锋,解脱还是担当?放弃还是执着?泯灭还是抗争?念起念灭,如天人交战。
峰顶的岩层,如地震般,出现抖动,然后皲裂。张起毫无察觉,慢慢滚落到凹底,从岩石皲裂的缝隙中,分泌出漆黑的液体,流入凹底,把他浸泡住。
漆黑的液体,粘稠如胶。正常情况下,张起应该很快,被凝塑成人形雕像。但是,情况不正常,躺卧在岩石群凹底的张起,周身散出淡淡星光,漆黑的液体,来不及凝固,就被分解吸收,顺着体表毛孔进入他的体内。
不知过了多久,张起动了。象僵尸般的坐了起来,又手不断变化着法诀,如一尊石化的雕像,活了。
丹田的灵湖在疯狂增长,灵台激荡。有识以来,利,衰,毁,誉,称,讥,苦,乐,任它支离狂悖,任它颠倒颇僻,天枢光茫下,无漏显形。没有光明和黑暗,没有八风吹拂,天地如何诞生有情众生?灵台识海,无限宽广,为何不能容下负面情绪?太极分阴阳,无阴哪有阳?何为正?何为阴?都是一体,为何要拒?为何要斩?拒就有缺陷,斩即不完整。
在这如天地尽头般的,雪山峰顶,一座雕像,跌坐在漆黑的液体中。无悲无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