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以前卜委员包村的时候有过回收合同,都在上面签字了。”
“我不管以前,现在我是包村领导,”刘志广也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合同呢?”
“让人偷了,”胡开岭根本不觉得那是个事,“大家都可以作证,他们都在回收合同上签了字。”
“上嘴唇下嘴唇一翻,谁都会,”刘志广揶揄道,“白纸黑字才算数。”“啪”一摞复印的材料被使劲摔在桌上,“这个东西,每家每户都按了手印。”这是施忠孝提供的。
大家互相看看,谁也没想到,会议从开始就充满了火药味。
胡开岭“叭”一拍桌子,“那是被逼的,不算!”
“你又找不着合同,那你说,什么才算?”刘志广轻蔑道。
“这才是大家伙真正的意见。”胡开岭从兜里掏出几张纸,一个个红色的手印醒然入目。
刘志广却拿起来,轻轻扬了扬,轻描淡写道,“怎么知道这不是被逼的?我们是党的领导干部,说话得经得起推敲。”
“这都是自愿的,”胡开岭脸上青筋暴涨,积压了一年的旧火,累积了两周的新火,今天彻底爆发了,“是党的领导更不能歪曲事实,金鸡岭所有的老少爷们都在外面等着,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