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达伸手接过了电话,他下意识地看看何厚华,何厚华已经转过身去,正在与司机热络地聊着什么,两人聊得很投入,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霍达的电话。
“你好。”霍达的语气中仍保持着一个工高官、管委主任的威严。
“我不好,”声音从手机中传出来,那么呜咽那么无助,但又那么愤怒,那么委曲,可是下面一句话石破天惊,一下把霍达从美好憧憬中拉进了黑色的深渊,“我把你的儿子带回来了。”
儿子?
“蒋书记。”胡鸿政站起来,笑呵呵地迎上来,相比对刘志广的居高临下,亲热了许多,也尊敬了许多。
蒋胜有些戏谑地笑道,“胡部长冒雨过来指导工作,感谢对芙蓉街道的支持。”他把手伸出来与胡鸿政握在一起。
岳文早站了起来,脸上的线条又自动组合成谦卑恭敬的笑容,可是蒋胜根本没有看他。
“蒋书记又开我玩笑!呵呵,这是今年考选到我们开发区的选调生,岳文。”胡鸿政转身介绍道,“这是蒋书记,岳文,你以后就是蒋书记手下的兵了。”
“您好,蒋书记。”岳文笑着欠了欠身子。
蒋胜笑着一点头,却不再理会他,继续笑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