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盐商,人家都有自己的渠道,一般都是自己人拿引岸,最后再决定怎么卖盐,根本不需要走他詹德雕的路子。就像钟富力,底下一帮子小盐商撑着,他拿盐引,然后剩下的小盐商吃引岸,最后大家把盐引一分,万事大吉,人家拿多少盐引,事先都已经商量好了。
小盐商不敢,大盐商不屑,詹德雕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窖里,而且没有解救之法,死局啊。
詹德雕越想越伤心,什么时候我詹某人混到这种地步了,简直就是人嫌狗不待见。
这一刻,詹德雕恨死了盐运司以及方东离,要不是听了方东离忽悠,何至于混到这种地步。可面对盐运司和方东离,只能忍气吞声。迷迷糊糊的回到家中,詹德雕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一巴掌呼在了自己的脸上,“我他娘滴是没事找死啊,怪得了谁?怪得了谁?”
詹德雕的大夫人柳氏是个贴心的人,她知道最近詹德雕为了盐的事情愁坏了,关心之下,特意熬了一碗米粥,还往粥里加了点糖。按说,以詹德雕的身份地位,怎么也不可能为他熬一碗米粥的。自从詹德雕十三岁以后,喝的都是人参鲍鱼羹,可是现在,詹家缺钱啊,为了凑钱,大夫人连自己保留多年的嫁妆都当出去了,可见詹家的日子有多拮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