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防务后,图兰便做好了安排,一直忙到深夜亥时,这才沉沉睡去。辰时,侍卫推开房门后,便发出一声愤怒的哭嚎,只见图兰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榻上,哪怕再大的吼声,依旧不能惊醒他。
图兰死了,死的很蹊跷,让人摸不着头脑。图兰之死迅速传开,苏瞻顾不得码头的事情,急匆匆的来到了塘沽。图兰的尸体没有被移动过,房间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苏瞻观察着图兰的尸首,良久后回头问了一句,“二哥,你看看,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冷无涯轻轻的点了点头,小声吐出三个字,“席崇穗!”
没错,就是席崇穗,死状几乎一模一样,难道图兰也是中了钾毒?可是钾毒非常罕见,这种毒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为什么一个在登州,一个在塘沽,两个人却都是中钾毒而死?苏瞻越来越疑惑了,为什么相隔甚远毫无关联的两个人,死状却是如此类似?
图兰所住的地方是卫所常见的班房,单独一间,没有内外隔间。一张桌子,靠内侧是一张床榻,在窗口位置放着一张矮桌。矮桌上凌乱的扔着些琐碎之物,腰带,短刀等等,乱七八糟的扔在了一起。房间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门插完好无损,窗户也是关着的。这个时节,已经有了蚊虫,如果不关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