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像被全国通缉的逃犯似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跟着我拐了好几道弯,绕个大圈子才来到我车前。
他钻进车里,第一件事就是擦眼泪。
“妈的,自由太可贵了。”他絮絮叨叨的,终于又恢复了经常性神 经病的状态。
“你能不能把口罩、墨镜和帽子摘了?看着跟甲级战犯似的。”
他掏出一包纸巾,使劲擤着鼻涕,擤完后又把车窗摇开条缝隙,然后偷偷摸摸地把纸团塞出去——本来看不到他的脸,我还怕上当,这下不怕了,素质这么低,确是本尊无疑了。
“摘口罩?!我都想去整容了!你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找我!我这张脸,简直就是那啥——用个不恰当的成语,那就是红颜祸水!”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地说。
我差点儿笑喷了。
“是挺不恰当的。别废话了,赶紧说说,你怎么突然就弄了个什么‘科学会’,还自封个‘会长’的名头,明天还在芦桥公园宣传‘神 的旨意’,你这是疯牛病晚期了吗?”
“唉,我哪儿疯了?我就是爱打听点儿事儿,然后添油加醋在网上码码字,博点儿关注,顺便挣个叫外卖的钱啥的——哪里想到就突然火了!”
“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