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上裴霖假惺惺的样子,可裴霖到底还是裴氏皇族的子弟。
这孤山候府什么门第,这样的媳妇给他,他也没脾气了?
不过,这倒是裴珩的心思 了。
毕竟就算是是皇族,也鲜少有他这样敢直着来的。
裴霖打小在宫外长大的人,又是身份这样尴尬。
便是个皇孙,也绝不可能违背陛下的旨意。他是可以叫安六姑娘消失,可是他不敢。
脚跟没站稳啊。
其实裴霖除了身份之外,才真是宁芝说的那句话,你那点人马,想要皇位,还得再活五百年。
“腊月里,如果我们回得去的话,倒是还得郑重的参加婚礼呢。这也是大事了。”宁芝轻轻拨动衣袖边上的流苏:“对了,韩佩齐那个妾怀孕了,说是六个月了。也是腊月里生呢。”
“嗯,这事本殿倒是不知道。”裴珩点头:“临京城里的事,本殿倒是久违了。”
他们在这边久了,接触的都是直来直往,刀兵相见的事。
不服打,服了就是服了。
将军们之间,鲜少算计。
如今再听临京城的事,总觉得带着一股子阴柔缠绕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