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佝偻的身影掀起帘子离去。
次日一早,刘昆仑和四姐启程离开,刘金山已经干活去了,母亲送他们去公路上等车,刘昆仑说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可能要一两年,母亲就流泪了,说别像你那几个姐姐那样,走了就不见人。
刘昆仑心疼母亲,他知道自己也许一去无回,便从当做旅费的一万块里又抽出一半来塞给母亲,母亲当然不肯要,最后是刘昆仑见车来了,硬塞给母亲,和四姐一起踏上了长途车。
近江去北京的过路车很多,始发车就一班,票很难买,通常要通过火车站的关系加钱买,卧铺一票难求,硬座都得托人,刘昆仑是混火车站周边的,自然有门路,他仗着年轻没买卧铺,原价买了一张硬座,当天晚上八点钟,排着长队进入正在装修的近江火车站,登上了进京的特快列车。
说是特快,进京也要十个小时,第二天早上六点才到,刘昆仑孑然一身,只挎一个军用帆布包,寻着座位坐下,他从小颠沛流离,经常坐火车,但是这种红皮双层列车还是第一次坐,坐在他对面的是一对年纪不小的母子,坐在他旁边的是个温文尔雅的中年人,穿雅戈尔的羊绒夹克,戴金丝眼镜,笑容可掬的很像个斯文败类。
列车开动了,斯文败类大概是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