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有什么话么?”刘昆仑问道。
“他说,让你安心。”谢天机说,也不知道这个放心指的是什么方面,是这条命能否保住,还是后事不必牵挂。
两日后的一个深夜,刘昆仑睡眼朦胧被提出监舍,警察塞给他一张纸一支笔,谢律师也在旁边,催促道:“快,快签快走!”
刘昆仑头脑都是懵的,胡乱签了字,在夜色下上了一辆囚车,押车是四个黑衣特警,背上印着swat,面无表情的陪坐在没有窗户的囚车车厢里,一路行驶,昏昏沉沉,刘昆仑又睡着了,横竖就是一条命,他已经无所谓了。
醒来后,囚车到了终点,刘昆仑被异地关押,律师说费了很大周折才办妥的,现在可以一个人一间屋了,伙食也从大碴子窝头变成了四个小炒,生活标准上升了许多。
这也不知道是哪个监狱,监舍很现代化,室内有一张床,固定的桌椅,盥洗设备,一个人独享洗脸池和马桶,再也不用每天早上排队出恭,窗户在接近天花板的地方,每天只有固定的时间阳光能照进来。
刘昆仑反倒有些不适应,他更喜欢很多人关在一起,有人气,还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但在这里,只有冷冰冰的墙壁和无尽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