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从来没人对陈沐说过,他现在心里不急了,坐在道旁点头道:“后来呢,接着说。”
“后,后来,后来倭寇大略各地,掠得金银粮秣,听闻朝廷大军将至,便教从倭将器物散与沿海百姓,换做绸缎,抢了船只各回本国,有人在岸边被驱走,我们懂些武艺,便被带回日本唤作奴仆。被剃头赤脚,与本国一般模样,给予刀枪,教习跳战,过一年半载水土习服,说起倭话与真倭无异。”
陈沐打断问道:“掳走你的倭寇,他们在日本国怎么称呼?”
齐正晏愣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有人叫丹后海贼,也有人说是岐隐水军,头目叫日本助……”
陈沐摆手,他没兴趣再听下去了,什么丹后海贼岐隐水军,都是他没听说过的小角色,无关紧要。站起身来活动筋骨,先指指两个明人倭寇,又指向田垄下方的尸首,道:“你叫齐正晏,是逃卒;他叫隆俊雄,福建海民;死掉的那个是真倭,倭国海民,他能为陈沐带来三十两银子——你们两个,一两银子都不值,给陈某一个,不杀你们的理由。”
从倭,可怜吗?可怜。
可他们该杀吗?该杀!
齐正晏本以为陈沐已经愿意放过他们,如何也想不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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