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别人高半脑袋,成了二等养法,教算术学记账,学察言观色,说是将来卖给商贾,做不成小妻,也能多个帮手,给妈妈赚百十两。”
“又过两年,脚大了。怎么裹,它还是长,月牙鞋儿都要做大些,唉!”说到这,小姑娘叹了口气,仿佛自己与瘦马失之交臂,道:“做了三等养法,学女红、做裁衣、炸蒸酥,做炉食、摆果品,端茶送水。”
“妈妈说这就不好卖了,至多十几两就卖给寻常人家,做个婆娘赔钱货。”颜清遥憨态可掬地一摊手,“后来颜伯把老娘买回来,到广城开酒铺,学的全白搭,根本就用不上,就连记个账,颜伯都自己记,军爷你给评评理,要不是老娘生得不标致,哪儿会这么赔钱啊!”
陈沐脸色挺复杂,小姑娘小小年纪被人贩子卖到养瘦马的行当里去,遭了六年罪才被买出来。
如果不是颜清遥一副被卖了还帮人贩子数钱的模样,这本来是个挺悲伤的故事。
“可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你赚了啊!”
他挺想憋住,但实在绷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陈沐手背拍手心道:“你在人贩子手里白吃白住了六年,就不说了。看看你学的这些东西,这多少门儿手艺,人贩子是没赚着钱,可你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