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没有这种觉悟,无所谓地问道:“这人是谁,多大岁数认我做义父,他怎么做的逃犯?”
“他今年十九,在濠镜有倭明五十多人景从,手下八条快船,一出生就是逃犯。”蝶娘笑着顿了顿,道:“他爹是李光头,死在自己建的双屿港,那时奴家还年轻,刚怀上他,逃到濠镜澳,从官军手里捡了条命。”
听蝶娘这么一一道来,陈沐才明白她说的是她儿子,十九岁的人,认自己这二十出头的人为义父,“这事你跟你儿子商量过么?”
陈沐和蝶娘显然是想到一块了,听到陈沐这么问,蝶娘也难免脸上讪讪,道:“商量是商量过,只是奴家没想到千户这么年轻。”
“为什么想招安,又为什么找上陈某?”
“过去虽然朝廷叫我们倭寇,但在岛上还能活下去,如今番夷抗税,曾一本又烧了澄海县城杀死许多百姓,朝廷早晚要发大兵剿寇。”
蝶娘严肃起来有些女中豪杰的做派,单看她说话的派头陈沐就能想到她在倭寇中的地位,“过去奴家看着夫家被朝廷擒杀,不能再看儿子也死于非命了,县令知府那些大老爷看不上我们,千户正是用人之际,能让旦儿到身边做个亲随也行。”
陈沐一直盯着蝶娘说话时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