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三个守澳官走过去,示手对周行道:“周兄,请。”
等周行走出几步,他才转头对李旦问道:“准备好了?”
李旦笑着点头,眯起狭长的眼睛看向几个守澳官,抿抿稍显干涩的嘴唇,这才对陈沐道:“义父放心,等过了关闸孩儿就去寻华宇,佛朗机人在濠镜有个议事广场,一个时辰后义父在那接应,不必动大军就能把夷商擒下!”
“万事小心。”
陈沐叮嘱李旦一句,随后再度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山峰炮台,面露不喜,这才迈步向前走去。
随着他迈步,身后几个百户各自挥动令旗,七百旗军开始收整检查身上甲胄、手中兵器,各队有鸟铳手身旁的旗军打火镰燃火把,鸟铳手装药塞弹。
至于陈沐身后的二十家兵就更简单了,携带关铳的他们只需要装好弹药,随后五人跟在陈沐左右,余下则位于队前。
长久的操练让这些不曾参与战事的旗军憋足了一股劲,战力上的强弱姑且不说,至少整顿军备的他们在气势上不弱于明朝任何一支军队。
等候在关闸前的并非只有三名守澳官,在他们身边,还有几个夷人,有人穿教士袍戴十字架、也有人在光亮的板甲外穿着红色披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