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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输过。
一副手本换后半生牢狱,他没什么遗憾,如果说有,也无非是不能随戚将军驻防蓟镇同击北虏,北虏又如何!
远方来信说,戚帅在北方练兵防备北虏,鸳鸯阵、虎蹲炮难以建功,防备北虏需车营马营,车营需大量佛朗机,才能扼住北虏冲锋。
戚将军帮他许多,可王如龙却帮不上忙,他被幽闭在五岭以南越秀山下,既不可为戚氏分忧亦不能上阵杀敌,身不自由。
虽有些孤寂难以避免,但王如龙从未感到悲凉。
多少年过去了,倭寇走了又来,官兵打了又撤,无论何时,召他王如龙出战,便是克敌制胜,从来没有变化。
直到新江之战,他看见一个小小总旗的鸟铳手身上扎着熟悉的药筒;
直到广州之战,他看见一个小小千户的炮兵用他不曾见过的火炮轰击七百步外的倭寇。
城头没有人能回答出王如龙的问题,没有人见过这种火炮。
但这至少向心灰意冷的王如龙证明了,这世间还是有变化的。
或许身处广东的他,也能再帮戚将军一次。
军争的形势当然发生了变化。
在那营兵把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