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还不足以令谭纶戚继光为之侧目,人人夸耀他的战功,总结他的战法,可把他调来不是让他打仗的。
吴兑见陈沐出神 ,笑道:“世兵弱而营兵强,募兵较之营兵更强,世人皆知。唯独广东有个香山千户不服,治兵两年,用旗军打出零仃洋屯门海战,追闽广海寇总首领上天入地无处可逃。”
“这样的战绩,倘是募兵,远逊台州大捷;若是营兵,则亦不如新江之役。”吴兑饮下一杯酒,大撩袖袍,呼出一口浊气,向偏初拱手道:“我祖宗初设旗军卫所,以养兵百万不耗百姓一粒粮而傲之,至今已近二百载,子孙无能,卫军崩溃沦为百万佣人佃户,谈兵如谈虎,岂非愧对祖宗?”
“壮如谭戚诸帅,亦不愿驱驰卫军而使募兵,唯陈将军可化腐朽为神 奇,使之疲敝卫军募疍户勾军,操练二载,海陆皆胜倭寇于广,大壮我兵部气概!”
兴许是饮多了酒,吴兑的气概也豪迈起来,抱拳道:“实不相瞒,招将军北来,不但是兵部都堂亲点,更得首辅次辅应允,为的止一件事——卫军革弊。”
肩上担子好似突然间就变沉了,他就养个卫所军,如今居然成了整个帝国卫军革弊之先驱,让陈沐有点难以接受。
他也插不上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