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快速射击的火光在烟雾里隐现,还有数十步外——如簧的铅弹把密集而高大的木牌打得千疮百孔。
“击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陈矩在城上攥着拳头,低声说了句话,身旁的倔老头高拱头都不转问道:“右监说什么?”
隆庆皇帝意犹未尽地将目光从城下收起,转到陈矩脸上。
陈矩拱手道:“鼓声不绝,炮击不断。陛下,这是陈将军在拒马河对臣的军令。”
轰!
城下十八门二斤炮轰响,声音不算大,和京营那些佛朗机炮差不多,但炮弹更有力,几乎肉眼可见,十多颗手臂粗的铁弹几乎同一时刻越过前线旗军头顶近丈,像狂风般扫过五百步外十余道木牌。
那些早已被鸟铳射得千疮百孔的木牌轰然碎裂,在永定门难炸成漫天木屑。
旗军依然在前进,仿佛并未受到炮声影响,他们继续向前,机械地装弹塞药,并向目光齐平的方向射击。
隆庆皇帝拿过玉望镜,仅仅扫了一眼捕捉到漫天木屑飞扬,接着镜随目转,定在俺答使者与瓦剌使者苍白的脸上。
轰轰!
这一次的炮音比先前要震撼得多,声音几乎可以与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