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份,原本春季需要吏部给宣府京运饷银三万两,因为陈沐的上任,不需要了。
宣府这边刚给三万营兵发下去年欠下的三月军饷,王崇古愁得脑壳大,思 前想后就想到陈沐这刚靠煤球赚了一笔,就派人送信问陈沐宣府今后能不能供给十个月军饷,由陈将军从煤款里折色俩月支出。
信送到,陈将军就已经给营兵把今年头里两月的军饷手把手发了,六万两白银,说发就发,一点儿不带推辞。而且还打报告说今后宣府地方营兵由宣府管八个月,每年一二、六七月由万全都司支出。
除此之外,宣府明面兵额减少两万,由十三万减至十一万,革除吃空饷,减轻朝廷压力。
这事儿让王崇古刚对陈沐升起的好意转眼变成慎重,这就是个火箭,你永远想不到他会往哪儿飞往哪儿炸。
朝廷两京一十三省,哪儿没吃空饷的事?哪儿都有。谁不知道吃空饷的事?谁都知道。
可谁敢管、谁又能管?
这是个连带问题,不是单单一个将帅贪渎就能说清楚的事,是连锁性质——户部给饷不足数、军兵战死缺额就不能补、兵部就不愿清军、地方更不乐意拿少饷,然后就出现吃空饷。
要是单单一个贪渎,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