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
没有人能回答杨兆龙这个问题,他立在船头望远方巨大海湾,喉结蠕动,越过海岸,那有他从未见过的山脉与平原,没有人熟悉的动物也没有会走的人。
至少在他目力所能及的地带,没有人。
他们在这个巨大的无名海湾登陆,这是南洋旗军先遣船队所搜寻到最适合修建海港的地方,只是没有人为这里取名字,杨兆龙学着陈沐的模样,在登陆后竖起一块木牌,用小佩刀刻出名字,立在海岸。
杨来湾。
不是杨兆龙没文化,出身富贵的他在文化程度上比他姐夫高出六个只知舞刀弄枪的邵廷达,但这种时候多有文化都没用,经书里不曾教给杨兆龙如何给一片土地起名字。
人们在终于抵达新明北部杨来湾的第一个夜里,欢呼畅快,他们从船上运载下酒肉菜肴,在沙滩上点起篝火欢快地歌唱舞蹈,待到大醉酩酊再回到船上。
杨兆龙则裹着毛毯靠在船舷一夜不曾合眼,他望着大海与大陆,无端分外思 念播州。
在海图上,通过过洋牵星法,清楚标注着他离沿途有人聚居城郭的距离,此时此刻,他离满者伯夷两千里;马尼拉九千余里;离播州……一万多里。
有明军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