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来左近存在敌情的消息,陈沐从运兵舟走出,南洋军府几面大旗立在属安南乂安府不知道该叫唐舍社还是张舍社的土地上。
“我还以为这里已经是战争后方了。”
陈沐的靴子踩到一块卵石,靴面薄钢片发出清脆响声,在船上时就察觉陈沐一直望向岸边废弃屋舍,下船后快马奔走的小将杜松回还,漂亮地滚鞍落马,对主公摇头道:“早就没人了,屋里财物、布帛早被席卷一空,房梁都被卸了,更没留下一粒米。”
“官道上有大队人马几次行进的行迹,凌乱的很,无法追踪,只知道都是向南去的,有很深的车辙,也有牛马蹄印。”杜松抱拳道:“旬月之间,逃难百姓携家带口、乱军义军穿林过道、莫氏军兵席卷而来。”
杜松张开五指,道:“屋舍有刀砍、矛刺、羽箭、弩矢、铳丸,不知发生过几次争斗。”
“让各部旗官都打起精神 ,安南正值乱世,我等已踏上战场。”陈沐弯腰拾起沙滩贝壳碎片中没有箭簇的断箭杆,端详箭尾字迹后攥在手中,道:“斥候沿官道向南北探,把草图绘出来,广西布政司给的舆图南边太草率了。”
广西布政司的安南图有两份,早前永乐年的图还能用,但道路田地山林百年之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