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头戴斗笠,年近四旬不卑不亢的南朝重臣,抬手将官印递给家兵,自有家兵将官印奉还阮潢。
陈沐收敛打量的目光,探手请阮潢在帐中偏席坐下,道:“陈某解乂安之围,不见潘公绩随军;解清化之围,亦不见郑松前来;倒是不曾有过接触的阮将军前来,我不懂,所为何事?”
“那是他们无礼,即便错人错事多了,在下前来拜谒也不会是错的。”
阮潢拱手行礼,谢过陈沐赐座后才坐下,虽然一身渔夫装扮,恰到好处的气度却骗不了人,他颔首轻笑,道:“广南、顺化,自古偏鄙,乃流放之处,在下流放之处流放之人,将军大名却早在数年前就如同雷鸣灌入耳朵,前时听闻将军力挫北朝阮倦,故来拜见。”
开口先说自己的领土很穷,陈沐听懂了,他抬手笑道:“阁下装束实在不像专程拜见,是来借兵?”
“将军说笑了,广顺一带虽总有匪患,早前莫敬典还率水师袭击,我虽文弱,他们却都不是对手,还不至前来避难,这装束。”
阮潢笑得爽朗,道:“清化郑氏,自其父郑检时就欲除我而后快,不得不防。”
“广顺不比升龙清化,地处偏远、人口稀少,民生日用也有所不足,在下前来一为拜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