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府是好了一些,但工厂规模扩大到了广东省,甚至连广西、福建都有所影响。
这是陈沐这辈子第一次感受到蝴蝶效应。
他以为控制住棉花输入,就能控制住规模,但地方士绅、商贾、百姓,谁都不是傻子,尤其是宁可背着杀头罪名也要出海讨生活的闽广百姓。
葡萄牙人从印度运来的棉花不够用,他们走海路、走陆路,从山东、从河南、从山西、陕西运来棉花,有的是寻觅到商机将棉花按市价出手,小赚一笔。
有的则是在广州府有工厂的商贾直接雇人去往北方进货,或是北方商贾直接来用棉花来换棉布,最远能销到蒙古去。
因为便宜。
别处一匹机棉布三钱二分银,广府棉一匹二钱六分银,低上两成的价格令人趋之若鹜。
这本是件好事,但坏就坏在他给广府棉的输血不能停,他又不好跑去北方与商户争利,那就不合他初衷了,海外市场暂时又只有这么大,统统是热带亚热带地区,只能卖夏棉布。
南洋诸国加一块才多少人?
加一块都比不上武公纪啊!
“要是为赚钱,我才不卖给武公纪换东西。”
陈沐心里一直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