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啊,那林满爵是打过关岛,但他那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关岛的西班牙人混着你说的美洲人,两万军兵还不比莫敬典两万人呢,互不同属编制散乱,能被小兵一击即溃,那是讨巧。”
“现在逢战便恨不得拿林将军当戚帅使去,他就那一千人,总要当三五千人使。”秃毛虎提起这事眼气极了,瞪圆缺了眉毛的大眼珠子甚为滑稽,道:“咱这真一千当三千的,非当五百人去使——哥,有些话只能咱说,放开手脚收拾莽应里吧,全军上下都是这想法!”
行军路上,陈沐跨着高头大马逶迤而行,最近的亲兵都在前后十余步,他看着邵廷达叹了口气。
道理他都懂,可情况不一样。
北边刘显、俞大猷,人家的兵是征调,都是各地指挥使操练、土生土长的军户,输一场仗输两场仗,根本不碍事。
他不一样,手上攥着南洋宗藩这一万出头旗军,别管是宗是藩,旗军是一点一点练出来、军械是一点一点凑出来,军官是一批一批教出来,叫他放手倾军而动——他早在乂安与阮倦打仗时就发现这问题了。
很多一波能平的阵仗,他更愿意稳稳当当地去磨,技术手段尚未达到排队枪毙的情况,在他的军令之下,诸卫硬是能打出排队枪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