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这不是自讨苦吃?手令上写的啥?”
靖海伯回北洋军府第四天,上午陈矩的船队从北亚墨利加返航靠港,下午徐爵紧跟着就从北京跑到天津,跟着太监来给他传送皇帝手令。
陈沐无可奈何地将手谕揣进袖里,抬手摇头道:“怎么没下旨?”
“你走以后,宫里鸡飞狗跳,皇帝嚷嚷着要看船,被太后一顿大骂,跪了半宿,太后急得都说要罢了皇帝叫潞王继位了,再三叮嘱干爹最近不让皇帝下旨。”
徐爵走到哪都有一副螃蟹横行的架势,即使在北洋军府衙门,坐在椅子上也没个正型,腆着个大圆肚儿伸出懒腰打着哈欠道:“印玺在干爹那,陛下没法儿下旨,只能写个手谕叫我送来。”
“干爹说了,别管上边写的啥,你别照办就是,手谕没用,假的,都是假的。”
“假的?真的也办不了!”
陈沐用力吹了口气,桌案上两只手互相打架,过了片刻才说道:“皇帝让我把四艘大船顺着运河弄到通州去,船长跟卫河最窄处差不多宽,开进去根本动不了。”
“别管了,我有办法,兄长过来不光是给我送手谕吧?”
“你有办法就行,现在哥哥也顾不上这点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