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沐似笑非笑地看了张鲸一眼,这个小指头,还能影响到廷仗呢,他眯着眼问道:“收人家银子了?”
“没有,没,确实是有人来求,爵爷冰雪。”张鲸没敢承认收了贿赂,不过看陈沐眼睛望过来,又不敢死硬,尴尬地笑道:“小的这也是为孝敬皇帝爷爷,就爷爷那身军府,尚衣
监硬要五十两才给小的做,这才给皇帝献了上去。”
五十两?
北洋被服厂军服上衣四钱五分、马裤四钱二分、革带三钱,哪怕连着佩刀、手铳全算上,五十两都够一小旗用了。
紫禁城的物价已经这么高了吗?
“都看着呢,打轻了对公公没好处,但银子你放心收,别照死里打就好。”其实陈沐觉得此时给父亲过七的张居正入紫禁城,皇帝那边也已经做好了工作,后边的廷杖未必还能打下去,不过这小宦官收些个银子倒不碍事,他道:“只要不害了性命,就够他们对公公感恩戴德的。”
“多谢爵爷点拨,如此一来上赶着找打的,小的也遂了他的愿。”
张鲸小声嘀咕被陈沐听到,诧异地问道:“还有上赶着找打的?”
“嗯,有个新科进士小官,在刑部观察政务,叫邹元标还是什么,想奏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