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只要识途、避开风险最大的冬季,不向北走太远,区区两个月的航行称不上太艰难。
风险确实有一些,但与陈沐悉心准备的程度并不相衬。
要是当初给麻贵如此充分的准备,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
“他不复仇了,就想问咱们什么时候放他们离开。”
砖木屋子里壁炉烤得暖洋洋,付元伸展手臂自有从人将熊毛大氅脱下挂在墙上,北洋军靴踏在木地板上声音沉闷,坐在麻贵旁边的木椅上搓着两手,在铜制熏炉旁取暖。
他转过头对麻贵道:“这一船西夷士卒都是些没见地的粗俗人物,除了打仗,懂的东西少得可怜。”
麻贵的外语水平很差,他只会陈沐编写的那些明军日常用语,他们那批苦兀岛旗军都只会这个。
而且里面只有开战、胜利、劝降这三个方面以及一句走背字儿时客串海盗的语句——极为单调。
但付元的外语水平很高,虽然写不出来,但该说的他基本上都会。
在船上时敌人有很大的选择余地,付元没问太多东西,但这些西班牙士兵下了船,又被收走兵器,他就什么都能问了。
结果非常令人失望,付元的手稍暖和了些,取过烧酒盛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