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大利,不可轻易应允。”
“喔?此话怎讲?”
“西国百里之地尚不可治,只知挖山采矿,百姓穷困潦倒仍穷兵黩武,而国朝或许经天纬地之才不会派来海外,可治百里之地……”徐渭攥着折扇做出艰难思 虑:“恐怕要多少有多少。”
“一个地方照西人这般,只让百姓顾住生死,其余便为矿山进力役,几乎无赋税可征,一旦由我官吏治理,则无需力役,一年休养生息,次年便可繁荣,依照此处田地收成,兴许同等民户,征得赋税比国中还多,却要与西国分享,大为不利。”
陈沐听到这话笑了,这不是单纯明朝大、欧洲诸国小的区别,也不是谁的更好、谁的就坏,一个问题可以涉及到方方面面,本质上的不同。
分裂的欧洲诸国更重视战争,因为这关系生存,王公贵族与百姓抱团儿生存,有浓厚自治传统,相比统一的中华,约束更少、治理也少,百姓只要活着就行了,至于怎么活,在制度上没有太大规矩。
国王们像大地主,勉为其难地制定一些法令,佃户们爱种多少东西种多少东西,只要田租能交上,他们更在乎养活看家护院的小地主,不但能保护自己的地,还能抢夺别的地主的地。
欧洲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