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这支军队后头拖着长长的尾巴。
上百辆运货车、四十多匹驮行李的马和它们生的小马驹、随军小贩和他的货车、男仆人、女仆人、小孩佣人、军官妻子、跟着找生意的娼妓和超过军队数量的乱民。
一个佣兵团就相当于欧洲一座移动的小城镇。
“我们的行军作战要保证在一月之内,你们会跟我赚上一大笔钱,掠夺的一切物资,六个佣兵团共分七成,我只要三成,因此别再想着让老婆孩子喝上波尔多的葡萄酒了。”
尽管启程前陈九经强行约束着将佣兵团们的家眷、佣人留在港口,但为避免他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不出死力,他坐在甲板上道:“带回来给他们喝也不迟。”
陈九经正在试着接受欧洲人使用雇佣军这种战争手段,尽管他们看上去桀骜不驯、指挥官除了薪水外也没有约束他们的手段——但在敌人的领土上作战非常有效,最关键的是死了、打了败仗,也无关痛痒。
只是钱嘛。
欧洲的统治者们都相信谁有钱、谁就是战争的胜利者;指挥官们也认为战争需要三样东西:钱、钱、还是钱。
在这一点上只要西班牙的费老二愿意给明军这个平台,陈九经拥有压倒性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