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如何优雅地走路、打嗝儿、保持体重和擤鼻涕毫无意义。
当然,还有嚼完磨牙棒要傻乎乎地拿手指沾着鹿角、马牙齿、贝壳和坚果烧成的灰塞进嘴里在牙上摸来摸去,这令她倍感苦恼。
然后陈九经开始洗脸了,这才是最煎熬的时候,看着一位活跃于战争中的男士腆着比女士还要细腻而富有光泽的脸蛋儿,用着多种芬芳而复杂的洁面皂,在三道不同工序下把脸上的胡须与油渍清理得干干净净,再精心裁剪出胡须的样子。
而她,欧洲最尊贵的家族之一、法兰西王室瓦卢瓦家族的公主,只有一块该死的冷皂和一盆冷水。
到底谁才是尊贵的贵族?
尤其令她难过的是陈九经太温柔且善解人意了,洗干净的脸的陈九经走向已经为他打好热水的大木桶时,他轻声安慰着玛格丽特,道:“无妨,玛戈,等大明的商人再一次抵达塞维利亚,他们会给你带来这些东西,不用等太久。”
就装作没看出我的羡慕不好吗?
同样情景还发生在他们率军进入波尔多,从巴黎传来的坏习惯让这里的百姓一大早依照法令打开窗户大喊三声‘小心,小心,小心!’然后哗啦一声把混着粪尿的木桶倒在街上,以至于街道总是泥泞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