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画圈的,都是朕以为能削得动的;打钩的,朕不知道能不能削得动,徐都督,你要帮朕参谋。”
徐爵自打被叫到这清华园里,就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首先他不知道,好端端的天下第一园怎么就被皇帝这帮御前亲军折腾成这模样了。
与皇帝同乘于清华园前湖的蒸汽船上,感受着脚底下甲板传来蒸汽机的震动,身后烟囱时不时发出泄气的嗤声,锦衣徐都督环顾周遭。
以前他也是这清华园的老客人了,那会这园子还是武清伯李伟的,那真是一年四季处处好风光,如今花海没了、奇石海也没了,可如今就剩下这二十里杨柳堤岸。
别管他看哪儿,都觉得被打扮的跟战场似的。
其次他不明白,北疆塞外的战火烧的正凶,皇帝怎么又钟情于削藩了。
不过年轻的皇帝似乎与他心意相通,不等他开口发问便已说道:“过去朕没想过田地的事,如今各地报回的数据汇总,朕一经合算,朕的百姓才平均九亩地。”
“他们的收入还未算出来,但朕以为不会太高,自古以来咱们说藏富于民、而用于民,也说民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朕不想轻。”
皇帝说的义正言辞,徐爵都听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