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横阵一左一右,像螃蟹的两只大鳌,张牙舞爪地向法军逼近。
终于,敌军阵前也响起了号音,他们的乐器是一种装了伸缩管的小号,另一横阵之前,率部行进的步兵百户徐晋确信自己的旗军就算竖起耳朵也听不见对方的军乐,那肉乎乎的声响根本压不住自己这儿的唢呐。
更何况,独领方阵的游击将军王有鳞不知参将袁自章的意思,徐晋可清楚得很,他们可不光是这两个横阵九百号人,身后是有援军的。
在徐晋的视野中,敌军轻骑试图从正面战场掠过阵形向左翼集结,如此一来他所处的位置便比较危险,在左翼最左边……这显然是被王有鳞前番架起虎蹲炮打怕了,打算柿子挑软的捏,打算单攻一侧先吞掉他们的横阵。
可他也有虎蹲炮啊,每个总旗都有一门,更别说他六支总旗箭、二十支小旗箭到现在还没用呢。
“变调,总旗箭小旗箭开封、各部旗军把手雷向前传递,交给工兵。”
敌军的炮兵没有动,眼看步兵方阵已与两门佛朗机炮平行,火炮终于发出令人期待已久的吼声。
吼声威势十足,炮口喷出红光,一片散射石子穿透硝烟,散布在双方阵形即将交汇的中间地带,徐晋肉眼可见,前方百步左右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