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
万历缓缓将书本放下,插着手问道:“这个朕也不好决定,不过陈医师先说说,历大灾大疫,必所得甚多。”
科举可不好改,倒并非因为祖宗之法,万历早就觉得科举考试里有些科目该减少占比,但这不是个拍脑袋的事。
倒是与祖宗之法没什么关系,也和朝臣阻力无关,而在于朝廷轻易更改容易,天下群情纷涌更容易。
这就好比说临着高考,突然考试科目改了,学生不得急死、老师不得气死、家长不得疯死?
陈实功的话差点把身边坐都坐不踏实的龚廷贤老前辈从椅子上吓得摔下去。
科举这么大的事,是咱个小医生能议论的?何况这是个和医生没关系的事啊!
可陈实功就是说了,这得有多大的胆子?
更让龚廷贤世界崩塌的是,看样子皇帝还真打算听听?
“小臣看了陛下总结历年瘟疫,元代以来,被呈送朝廷的瘟疫平均八年一次,天花、大头瘟为多发大疫;待太祖皇帝驱逐鞑虏至今,报至朝廷的瘟疫平均五年一次,而先帝开海以来,瘟疫在沿海进入高发时期,动辄波及一县的瘟疫,十七年来平均每年三起。”
这个数据不是陈实功发现的,而是万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