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如愿以偿地挨上麻家港的冻。
冻得他当场就想回国,可惜那会儿才知道这趟船只往东开不往西开,往西开的船都在常胜起航。
万历十年春夏之交,到了常胜港,一看见那边官员的模样,他就再不想回去的事儿了。
在国内,满地举人,举人算个屁,制度上来说举人是可以授官的,只要有缺。
可实际上每年多少个举人呐,能被授予官职那都不叫祖坟冒烟,得叫祖坟失火。
就算再有才学,领了实缺干到老,能混个七品知县退休就够知足的了,可在东洋军府治下?
也就是他这趟船直抵常胜,不在金城与界县的县治停靠,他抵港当日,卫军就把他拦下,不过一刻时间邹元标就骑着快马来把他迎到县衙,第二天就派人把他护送往墨县去。
邹元标听过他的名字,知道他的才学,都不说别的,就一个要求:“留在常胜,邹某已为兄长向军府保举知县,常胜知县。”
天知道邹元标有多盼着他来,常胜要升府呀,可是没人能接常胜知县的班,给国内打报告让送人都打不及呢,这好端端一个当年最有机会进士夺魁的举人自己把自个儿送来了!
那羊入虎口的模样着实是把举人吓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