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身体一般,岁月如斧,力砍狂劈。不过三十旬,已过天人五衰,心未老,身已死。
“尽寡人有生之年,替你雪恨家仇,并非不可。”饕皇右手虚空一抓,风停光黯,室内回温,一切恢复当初。“若要寡人,保得饕食国所有幸存者平安,这可做不到。”饕皇坐回鹿角椅,态度已很明确。
“大瘪山本就是你诞生地,饕食国一百八十瓮府再怎样强势,也无法真正镇得住你八只触角。”道牧更不可能让步于面前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否则他的牺牲没有任何意义。“饕食国境地的生灵,不过你背上的虱子,你要护它和杀它,不过抬手间罢。”
“承蒙你高看,实则论实力,现今他比寡人强太多。”骄傲的饕皇坦言,十指于鹿角椅上点动,“他才是狠人,旷世狠人。而今,寡人顶多只能给他些许麻烦罢。”二郎腿抖抖晃晃,稳操胜券模样。
“你得到先天道体后,也无法与之抗衡?”道牧不信,面前这厮目的光狡黠,身体慵怠不得不防。“贵为一方地灾,竟被一牧灾人按在地上摩擦不说,还给人吐唾沫?”
唉,饕皇拍脑摇头,呜呼哀哉,“毕竟少年郎,你是不知。这狠人为了害我成灾,布局数千年。对寡人可谓知根知底,而今更是鸠占鹊巢,寡人还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