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掩着鼻子,防止熏人的臭气钻进他的鼻字,他瓮声瓮气地道:“罗林,你怎么住到收容所里来了?”
阿姆斯年轻的时候曾经是旺多姆的守卫,当时过得挺风光的,成了酒鬼之后虽然很颓废,但他应该还是有一栋小木屋的,虽然很破很破。
“木屋被我卖了。”罗林应了一声。
“哦。”牧师有些意外地应了声,随即明白对方卖了木屋是为了筹钱给阿姆斯治病,他忽然觉得钱袋里的银币有些烫手,不过再烫手也是银币,他宁愿手被烫伤,也不愿意让这些小可爱们离开他的口袋。
罗林首先进了收容所,牧师在后面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跟了进去,他已经收了钱,这回就当做善事吧。
一进收容所,罗林就怔住了,同时努力地不让自己心中的喜悦流露在脸上。
他看到,在房间的一角,他的养父阿姆斯歪倒在床边,身体扭曲而僵硬,他的眼睛大睁着,垂在一旁的手边滚落着一个劣质酒瓶,地上到处是泼溅的酒水。
这老家伙已经自己挂掉了,正好帮他省了一笔钱,他不用去为高利贷的事挂心了。
“阿姆斯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发了疯一般喝酒,大家都劝不住他。”收容所里住着的一个老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