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传来,他和所有镇上的人们一起关闭了铺子,离开了家园,逃往云秦北方的行省。
一些留在铺子里的干货都没有什么损失,然而镇里的人在经历了一次逃亡之后,都变得异常拮据,他铺子的生意自然也惨淡到了极点,难以为继。
最为不巧的是,他的妻儿都病倒了,哪怕只是普通的染了风寒,但日日饿着,小病也不见愈,反而越来越重。
能找的亲朋都已经找过了,就唯有他的堂兄家里应该还拿得出钱粮来,然而他的堂兄平时便十分势利,有些看不起他,要去借钱粮,要承受多少冷眼冷语不说,能不能借到,还是未知之数。
平时张棋若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哪怕再困难,都必定不会去求这个堂兄,然而为了自己的妻儿,张棋便已咬牙下了决心,哪怕就是在堂兄家门口跪下请求,也要借出救命的钱粮出来。
只是现在,他已经用不着去求这名平时十分势利的堂兄了,他的手里有一袋沉重的白米……大德祥的白米。
这一袋白米在没有战乱、风调雨顺的年份里,根本不算什么,然而现在,对于张棋这样一名普通的云秦人而言,这却是沉甸甸的救命东西,这却是他的脸面。
这一袋大德祥赊欠给他的白米,可以让他不用去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