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可得靠你了。()”行云停下来,把衣服扎束好:“我水性只是一般,这段暗河很长,要闭气泅过去的话,非你帮忙不可,我可没本事在水里睁著眼辨别方向的。”
子霏嗯了一声,说:“你拉著我的手,不要放开。”
行云嗯了一声,做深呼吸,拉著他的手。
“要一直向下,应该在地下很深的地方。”行云把刚才那片象是地图之类的东西摸出来给他看:“喏,你看,这条线一直向下。”
子霏看著那片非布非纸,倒象是硝过的兽皮的东西,嗯了一声。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行云的那只手上。
修长的,少年的手因爲练剑的关系,生著薄茧,却并不显得粗砺坚硬。
象是青色的,一株早春的柳树的枝条,那种弹力十足又柔韧的感觉。
两个人慢慢的步入了水中,水很凉,行云打个寒噤,子霏立刻就发觉了。
他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侧头去看,脚下突然一跌,水流涌上来将两个人一起淹没了。
子霏握著行云的手,身子象是融入了水中一样的从容而自如。行云嘴上说水性平平,实际上当然也不止是平平。只是水性再怎麽好,他也不能象子霏那样自由而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