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擅作主张。
虬髯客的唇角露出浅浅的笑意,像漠中的孤烟一样意味深长,“有气性才是年轻人,多些经历也是好的。”
“可是那瘴气……”
“他们的身姿气度不凡,绝不是庸庸之辈,尤其是那为首的少年,让人窥探不出玄级。”虬髯客眼底的黑色更深。
紫衣汉子便不再多问,率众人开始支架帐篷。
从渐渐有草的沙地,到途径几处孤零的屋舍,西天那一抹迤逦的红霞也归于平淡,斜阳也沉溺于沙际。三人骑着马刚到古道。
月色如银瀑般倾泻而下,只是依沿古道渐行。两旁槐榆松柏等各种树木,枝叶都过于繁茂,郁葱枝茎反倒将月光遮掩。其实倒有分岔路口,从支道上可以拐到亮堂的大道,只是路途会变远。
既然出来了,就要挑有趣的路走。那一根寒玉箫举在皇鑫手中,莹莹清光,他走在前头,朝霭霭槐林而去。树木遮掩下的古道像一条长而蜿蜒盘结的洞穴,若是在白日,洒着熠熠生辉的日光一定很有诗意。但是在夜晚,就只剩下阴诡凄寒了。
向前望去看不到尽头的亮光,所到之处玉箫的光才慢慢跟上。古道上除了马蹄声,黑暗将人的视线只锁定在很小的光亮处,漫长枯燥的古道让人走得乏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