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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天的夜,连风都是缓和的。披香殿内,一位高雅华贵的绝美妇人正在卸去头上的凤钗,她的双眸内敛沉冷,高贵的气势让人不可逼视。见到她的人会首先记住她的高不可攀和尊贵的身份,美貌也显得其次。就像庙宇中供奉的神灵,只可膜拜不可亵渎。
两边站着侍奉的宫女,全都低低垂首,只敢用垂眸的目光去接过她递过来的金钗,寰玉,和缀着宝珠的翠玉耳环。但是卸去头上的钗佩,就用了半天的功夫。金饰,宝钗的重量压的她头疼,要拥有权势和地位,就要承受它的重量。
她冷冷的看着铜镜,岁月对她格外的宽容,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衰老的痕迹。唯一变化的是她的神态和气质,积淀得越来越内敛,就像一湾寒潭,越来越冷咧,越来越波澜不惊。虽然表面平静,但是没有人敢去质疑她的高贵和冰冷。
温和的春月夜,也拂动不了她的内心,她已经经历过太多。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全都留在了她的心上,只是被一张好皮囊巧妙的包装起来了。缓和的春,不能给她带来丝毫的欢喜,高贵华美的妇人依旧冷冷的对着镜子,一语不发。
二更过,宫殿外还是有侍卫巡逻走来走去的轻响,这些都再正常不过,毕竟这深宫,她一待